冷圈综合征

【生化危机】苹果树和小花园【杰克中心!威斯克/克里斯】

好日子番外。

设定是威斯克在97年发现克队友是完美适配体,并把病毒注入其体内,克里斯一直拒绝使用威斯克给的超能力,直到和杰克举枪后,因此拯救了皮尔斯。

杰克是WC的崽,穆勒是创造并从威斯克手里“偷走”他的研究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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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克听完了克里斯的故事,意识到他是所有人的噩梦,尤其是克里斯的。

 

(一个宝宝杰克要抱抱的OOC故事,巨烂别看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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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克意识到自己对于克里斯的生理性不适来源于此——不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,那种诡异的探索,还有更多,像是他们刻意掩饰的相似。

克里斯看过来的眼神,克里斯的声音,克里斯的呼吸,他都讨厌。

他记得和他同姓的女人,是如何把他唤醒,给他食物和拥抱。

‘你要活下去,杰克。’琴的手背靠着他的脸,想要用体温抚慰走孩子的痛苦。杰克攥紧她的手,就好像抓住了泛黄的井水,冰冷无骨的滑下去。

那是杰克有生以来唯一被温暖过的时刻。

他不会因为威斯克的疯狂和克里斯的试探就去抛弃那些,他是琴·穆勒的孩子,不能随便走来一个人,告诉他,你是威斯克和雷德菲尔德,你是毁灭者和救世主。我们需要你拯救世界!然后拿枪抵着你的背脊,谨慎提防着你毁灭人类的本性。

他痛恨那些“威斯克儿子”的或揶揄或崇拜或失望,现在他还得面对“雷德菲尔德”。

“穆勒”已成他们事迹尾端的卑微注脚。她和杰克的存在无关紧要,他们的人生夹在字缝里,是威斯克和雷德菲尔德又一伟大造物的苍白代号。

克里斯走过来,杰克只想推开他,他不需要雷德菲尔德虚情假意的怜悯,和委曲求全的亲近。他从来没有过那些梦境里明朗柔和的东西,也不会有。

但克里斯还是在他面前附了下来,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蹲在地上,仰视着他。

杰克骂出声,克里斯还没接受他已经从他的一点细胞变成独立个体的事实吗?

“杰克。”克里斯回答道,杰克用手挡在他俩之间,捂住自己的五官。他不想看到雷德菲尔德,杰克想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,有时候是吸毒的混混,有时是反叛军的兵痞了,甚至是男妓或者强奸犯。但无一例外,他们都是恶毒的混蛋。

只是也许,在某个晚上,他抓着自己的唯一一件家当——一把钝刀时期待着,有人能从那个漏风的门框里走进来,然后把他带走,去另一个屎坑。

但最终,操蛋人生连这都不愿意施舍给他,杰克只有每个夜晚面对着不同墙壁相同角落里的一块污渍。

杰克花了半年接受自己的父亲是威斯克,那个癫狂卓越的疯子——他富有,强大,杰出.....只是不在乎自己的母亲。那充分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宿命是在一坨狗屎里扑腾,杰克接受。

而父亲角色,威斯克只比他想象中的好那么一点点,因为他死了。

这回,显然那块抽象的污渍是他的天生绝配,杰克都想去拥吻它了。但他内心深处依然紧紧攥着一点希冀,至少,穆勒对他的微笑是真实色彩的写照。

‘你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人,’她说,‘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你的出生。’

克里斯用搭在他肩上的手把杰克拉出回忆,他几乎是尖叫着甩开雷德菲尔德,“别碰我。”

然后,被迫的,他看到了克里斯的眼睛。

‘嗨,嗨,’杰克的鼓膜被如此轻易的击碎,他的手指麻木,扶着从枪托上传来细密的刺痛,终于避无可避,所有人探寻的目光投在他脊椎上,杰克不得不梗直着脖子转过身——大兵正盯着他,用一种能钻穿他皮囊的钝痒,‘我们见过吗?’

‘就算有,我也不记得这张蠢脸。’如果他能停止把眼珠黏在大兵身上,那这个谎言会更显得容易。

‘是我错了。’

杰克扭开脖子,去抓螺旋桨掀起的一阵风。

他没听过克里斯的名字,在和BOW的战斗中所有人都喊着‘队长’和‘雷德菲尔德’。但当雪莉说出‘克里斯’时,他能听到自己脊髓中的呜咽。

‘克里斯。’杰克在中国的研究所里反复嚼着这个名字,思考他与威斯克的恨到底到了什么程度,才能让他们将此镌刻在基因里。

现在他知道了真相,雷德菲尔德就在他面前,用那双眼睛凝视着他,“杰克,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。”

“我知道我是个所有人都在痛恨着的梦魇,”杰克咆哮出声,尽力压下鼻腔里那股诡异酸涩,“不用再重复了,我的任务完成了,现在就走。”

雷德菲尔德容忍他是因为疫苗还没搞定,克里斯不需要这个和偷走自己基因的、令人恶心的代谢副产品相处,不得不想方设法含沙射影的指明他是多么痛恨杰克。

“杰克。”克里斯半是叹息半是命令的抓住他离开的胳膊,杰克下意识的挥拳过去,但几乎是恐惧的停在了雷德菲尔德脸上几毫米处。

他恨这玩意,这种本能——他忍不住在枪火中回头去看那个壮的像堵墙的大兵,在听到他呼唤时耳根酥软、胸中激荡。就连现在,他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愤怒拒绝的时刻,他的皮肤却在贪婪的吞噬着克里斯掌心的热量。

然后他被拉进了一大坨温暖的桎梏里,杰克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他的胳膊被撞开,拳头还扎在空中,滑稽的像一只四脚朝天的鸡。

“你可真瘦,”克里斯的胸腔贴着他的,共振出隆隆的回响,“我手下刚毕业的新兵蛋子都比你结实。”

杰克这才想起来挣扎,去推搡克里斯,但年长者好像是个挤满滚烫烧炭的烤炉之类的,他抱着杰克的部分煎的年轻人皮肤紧绷着焦糊,痛的他难以动弹。

“我恨你。”杰克大声吼叫着出来,声波撼动了他俩贴的足够近的耳廓,“快点他妈的滚开!”他没说谎,但他此时更痛恨自己,现在的杰克手脚发软,头晕目眩,像条暖气片上的袜子一样粘在雷德菲尔德身上。

克里斯轻声嘘着,手指插进年轻人的红发里,一寸一寸揉软他后脑憷立的头皮,“我恨威斯克,杰克。”

杰克感觉肺里的窒涩感升腾到喉头,他有必要一遍遍重复吗?

“但我现在回忆起来,那是段好日子,”克里斯坚硬的胡茬蹭在他额头上,痒的令人腿软,“因为有你,杰克。”

“我接受了自己,所以皮尔斯以及更多人获救,我不再逃避自己已经是BOW的现实,那些朋友们不再半夜抓住我的手,问我为什么不拉起他们。

“是你,杰克。我感激你的母亲穆勒博士,我感谢你父亲威斯克——把你带给我。”

杰克想起了某个不存在的梦里,有个面目明朗的男人扭开那扇门,一线坚毅的光线闪进身前,摇摇欲坠的灰尘和漆渣被他撼动,给他背后深色的光晕蒙上一层褐红。男人伸出手,掌心里有一份杰克从没见识过的温度,许诺和那孩子去一个有苹果树的花园。

他的拳头瘫开来,渐渐被克里斯的背脊淹没。

原来梦境尝起来是甜到有点咸涩,是从眼尾裂隙扩展溢出的,熟透苹果的汁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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